那孩子的最終歸宿直指黃泉。
-咕咕哒咕咕咕咕-

【脑叶公司】跟随者

ATETTION

大家好我是南桑。
我居然还在咕着两个梗的时候突然又TM搞事情了。
是 @-YUN- 的老年AB的条漫联动(你还真的好意思说是联动啊除了事件一样还有重合点吗),请你们吸他,他是我失落的良心(?)
超级短但是改动巨大……大得我想直接去自裁。原则上讲文改漫应该在可以表现的范围内保留作品原来的样子的但是……因为我理解能力偏差无法抠准每一个点,按自己看完条漫以后的理解来了,进行了诸多调整呃呃呃……dbq我我我……我尽力了,如果觉得这样非常不好请小窗把我揍成扁扁南桑或者评论给我一脚谢谢,我会删掉的。
没有黄。没有血腥。请勿在底下刷BA。
以上。



















你记得你曾经有过无数随行者,他们都曾与你结伴前行,但总会在最后离开,消失在模糊的微笑的合照之后。
你还记得,只有那个人依旧跟随着你。









“我希望成为你的影子。”








 

不知何处传来微弱的叩门声。

指节敲响的、带着半分迟疑的叩击声。两声脆响之后最后一下放慢了频率又轻轻敲下一次,像是反复确认着歌曲节奏的音乐家一般,声音中满含犹豫的、几乎并不存在的尾音瞬时便消失在沉默里。闪着并不稳定光辉的办公室灯下,Abel垂着头将目光聚集在报纸灰色页面那些小小的字上,即使并未在意周身却也能循着习惯与本能清晰地判辩那敲击声是谁发出的。

黑色背头的中年人抬起头看向门上装着的毛玻璃窗户,坐在离门较远处的沙发上,依稀能认出那标志性的一抹梳得极其整齐的银灰色头发,在黯淡的灯光中若隐若现。

那种自遥远过去的记忆之中浮上水面的、熟悉的感觉。

Abel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恢复了自己平时与他人对话的语气,沉声回应道。

“进来吧。”

如释重负的叹气声在门后逸散。套上白色手套的那只敲门的手缓缓将门推开。果不其然是那位总是像时钟一样准点到达的、习惯戴着单边眼镜的男人,松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像是猫一般微微闪光。Hokma身后记录部的走廊,灯已经熄灭大半,原本嘈杂的员工脚步声也已完全消没不见。于一片静寂之中,部门机械转动噪杂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Abel睁开眼,保持着一贯的缄默凝视着对方的脸,懒得调侃也没兴趣调侃Hokam那物理性质地莫名其妙闪着光的的眼睛,只是回转头,无声地拍了拍自己身侧的沙发,示意Hokma坐到他旁边来。一如往常,目光自此再未离开报纸的版面。站在门口像是在发呆的、被呼唤的中年人稍稍惊讶了一下,半晌,转身带上门后合上了表盖将怀表紧握在手,迈出如同往常那般不急不缓的步伐走到了Abel身边。

随着咔啷一声门扉闭合的声响,一切来自外界的声音就这样被挡在了门外,房间内除去翻转报纸时纸张抖瑟时沙啦啦的响动外便别无他音了。Hokma带着几分拘谨地在Abel旁边坐了下来,习惯性地四处打量着。完全还原了过去的房间和显得有些老旧的皮质沙发。

熟悉的感觉传达入脑海。像是写入机械里的程序。仅仅是触碰沙发的表面,就明白自己接下来需要做些什么。

Hokma轻轻往后一靠,望着灯光闪烁的天花板,视线默然经过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就像他习惯的那样。

整个空间里散发着不同于自己曾经生活的外面世界的、属于地底的寒冷。尽管拥有着铁质的躯壳,所配备的温度感知系统也相对迟钝,却也能感受到周身慢慢渗入机体的、丝丝冰凉的气息。下意识地双手抱臂缩了下脖子,慢慢喘了一口气之后迅速地让自己恢复到日常状态的Hokma,将视线从长方形的内嵌灯上转到Abel的报纸。版面上的字离他有点远,只瞥见一行小却工整的日期,标着某个自己相当熟悉的年份。

是那个混乱与失序的时代。

总是扎着高马尾的女性的笑脸在此时一闪而过,脚下是无可辨明、数不胜数的尸体。

于是他微微睁大了眼睛,迅速地扭开头将视线搁置在办公桌那巨大的脑叶公司标志上。说是他自己不想再去回忆什么未足达意,莫如说有个什么东西拖住他继续往下看的目光,按着他的脑袋,强行将他的头扭向一边,阻止着他不要去看那些。

Abel似乎并未注意到什么变化,哗哗翻动报纸的声音还是在继续。Hokma将目光抛向天花板,片刻,想再转头去看看版面上有什么时,那些字已经慢慢地融化消失,如同蘸取过多白油漆的刷子刷成的水泥墙,看不清原本的样子。无形的温暖气绒球碾压着喉咙,即使张口想说些什么也发不出声音,于是他闭上了眼睛。

“您的文件整理完了吗?”

“Hokma,我不至于在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之前还能有闲情逸致看报纸。”

哗哗翻动的声音停止了,估计是Abel将目光停在了哪个版面上。再睁眼去看那份报纸的时候,字已恢复到了原样。Hokma叹了口气,不再在自己说的什么用于打岔的愚蠢废话上多做纠结,也不再想看那个稀里糊涂的版面。转身将背后的靠枕抱在怀里,凝视着面前的虚空如此放大瞳孔,任由自己视野中的一切在微弱的睡意中变得模糊不清。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Ayin习惯工作到很迟。

经常有各种各样的原因让他留在实验室。实验整理出的观察报告、新的研发药物资料、不知为何出现巨大错误的计算数据甚至是志愿者的心电一个小小的波幅变化,都会拖住Ayin回去休息的步伐,将他拽回那个已变成书山纸海的办公桌和冰冷的手术间。

他的研究员总会与他一起如此加班到深夜,但大多数时间里他总是窝在他的办公室里,手边摆着冷掉的罐装咖啡,自己一个人拼命地整理那些重要的资料,直到谁都不在。

但是那个人总是会在门口等着自己。

在夜晚的时钟的指针指向右上侧时出现在Ayin旁边,帮忙将散乱的文件整理好,或是用着事实上与那个人自己的工作并不相合的知识,努力地判辨着资料中拿腔拿调的术语试着将那些知识纳入脑内。没有其他能帮上忙的事情时就站在他办公桌旁边默不作声,当他只身前往异想体的收容单元时,安静地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Ayin起初也只是这种行为看做自己的学生好学的某种表现罢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感觉。Benjamin向来把他所负责的工作做得滴水不漏,或许那样寻找一个“好学”的借口尾随在他身后的行为也是如此吧。那时的Ayin无暇去思考那些,只是在日复一日的、周而复始的昼作夜行中,Ayin逐渐习惯了他待在自己旁边,习惯了白日与迟暮时刻跟随他的那个人。

就像是早就做了那样一个无名的约定,仅仅是等待着现在的实践。











“衣服披上。客厅里有点冷。”

飘摇的思绪被Abel的话就这样打断了。像是有一个气泡瞬间在头顶炸裂并发出了相当大的一声“砰”一般,Hokma眨了眨眼睛,肩上突然传来还带着温度的柔软布料的触感。伸手将左手搭在肩上的西装边沿,Hokma抱怀几分诧异地稍转过头,恰恰对上了Abel那双铜金色的眼睛。

“给,热水。”

“唔……嗯。”

他接过了Abel递过来的杯子。大理石黑色的日式茶杯里,热乎乎的水氤氲着水汽,在杯壁罩上一层水雾。Hokma垂下眼睛,默然凝视着打着小小波旋的水,直到杯沿结成小小的、晶莹的水珠,才低下头,嘴唇贴上杯口慢慢将杯中温热的水吞下。

温度一如既往地控制得恰如其分。或许是Abel提前烧好的,并不烫口也不觉得过凉。中年人闭上眼睛,感受着笼上手心的温暖水汽,身边的人没在发出翻阅的声音,或许又找到了感兴趣的版面,又可能是在看着他亦未可知。相当久一段时间之后,Hokma在水汽和滑过食道的温暖水流所带来的微弱睡意中睁开眼,将杯子放在了桌上。

转身一看,身旁的人已换了一本用夹子夹好的无名的文件拿在手上看着,封面字迹依旧如同浸透了雨水那般模糊不清。躬身将杯子放在桌上,Hokma继续抱着方枕将背融入沙发,半晌,打开自己的怀表表盖安静地凝视咯咯转动的时针,此后再无别的动作。

指针移动的咔咔声坠落在地,清脆的声音四溅。

Abel将视线从已经看完的文件上挪开,看向Hokma的时候,那个人已半阖着眼,朦胧间将近乎全部的意识托付给了虚无的梦境。









“这么迟了……你不应该陪我过来的。”

身后的脚步声明显地变慢了。Ayin瞥了一眼身后打哈欠的年轻人,略放缓了前行的步伐,鞋跟叩击地面之声响彻整条灰暗的走廊,手上的笔记板中,被夹起翻向后方的文件随着前进带起的风摇摇晃晃。

“哈啊——呃、嗯?”

受到注视的人连忙睁开因困倦而微眯的眼睛,将因打哈欠而张开的嘴迅速地往下闭合,罩在嘴上的手却还没有及时收回。Benjamin一向不习惯熬夜,平时跟随老师午夜时分出行记录异常资料时便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Ayin早就习惯了,只觉得这样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的自己的学生有些好笑,但出于安全考虑并未作声笑出,只是将自己口袋里沉甸甸的铁罐装咖啡掏出,五指捏合像是抓娃娃机的抓钩一样将咖啡拿给身后的人。

“撑不住的话,先把这个喝掉。”

“唔……啊,好。”

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Benjamin的那张写满了困的脸上,顿时被老师的这一动作罩上了尴尬的云雾。有些僵硬地朝递过咖啡的人笑了笑,年轻人默不作声地接过了咖啡,右手食指伸入封口圆环挑起,发出十分清晰的“咯啪”一声,清晰得甚至在一片死之中连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溅满血液的走廊依旧空无一人、空无一声。损坏的灯光芒不断闪烁,使得盯着笔记的眼睛变得十分难受。Ayin抬起头继续向前,而Benjamin一面加快了前行的速度,一面试着将咖啡一饮而尽。入口的咖啡不知为何还带着些许温度,不至于冷到刺骨,柔和得恰到好处。心下已知自己现在根本没有享受咖啡的时间,却在饮下罐中棕色液体时不自觉地将迈出的脚步变小了些,没想直接一头撞在了突兀地停止前进的Ayin的背上。

“?!啊、抱歉,老师……”

“我先去那边看看,你待在这,或者回办公室等我。”即使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下,Ayin的表情也依旧没多少变化,低着头自顾自地将写得乱七八糟的笔记翻得哗啦啦响。Benjamin不再多嘴,任由周身损坏的机械吱吱作响,没有人声的静寂带来的恐惧蜂拥而上。借着微弱的光看了墙上的资料纸,Ayin用指尖在插进标签框的档案上刻下指甲的痕迹,良久在对方的沉默中无可奈何地憋出了一句。

“为什么要跟来?我一个人也没问题……”

“这里危险!……两个人会好一点。”

如此迅速——不仅仅是迅速,而且十分激烈地收到了应答。Ayin转身,迅速对上了Benjamin骤然睁大的眼睛,闪着异样激动光芒的松绿色眸子在对上Ayin始终没有波澜的双眼时,突然地一步步退缩闪向别处去了。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

Ayin愣了下神,短暂的回忆如同罩上了被脏污的胶卷般掠过视线。

那像是冷掉的苦咖啡的日子。没有足以去受用那样的幸福的温度,就算加满方糖也不会变得甜美。何况他们已然没有那么多方糖,也没有放着方糖自己慢慢溶解的时间,只有堆砌着苦涩与后悔的过去。

他长舒一口气,最终,将手搭在了Benjamin的肩上。

“好了。在这等着。”










“啊……果然还是睡着了吗?”

当Ayin从满是尘灰的紧急补给室回来的时候,Benjamin已经坐在一块还算干净的地上,倚着墙双手抱臂将半张脸埋在臂弯里,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擅长调整措辞委婉语气叫醒睡着的他,也不愿直接出口打扰他说不定美好至极的沉梦,Ayin只得抱着笔记板无声地站在睡着的Benjamin身边,凝视着对方莫名显得无比安详的侧脸和偶然颤抖的眼睫。

电火花嗞啪的爆裂声在头上响起。认真的领导人马上被吓了一跳,望向了头顶的白色天花板。一阵之后,骤然变得高度警惕的听觉在不经意间竟接收到了脚边Benjamin轻微的瞌睡声,一呼一吸撩起的气音如同一记镇定剂打入Ayin的神经,使得他的心情随之放松了几分,甚至差点当场笑出声。

大概暂时去不了哪里了。在这个已经毁坏得几乎没有足以安身的一席之地的晦暗地下,不管待在哪里或许都一样吧。像这样想着俯身席地而坐,Ayin双手抱膝坐在自己的学生旁边,将目光停滞在那沉溺于不知名梦中的Benjamin的脸上。睡着的自己的学生将自己用双臂保护起来,看上去仍像是少年,鼻梁上的眼镜在微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淡淡的Ayin自己面容的影子。

于是Ayin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子,伸出手将Benjamin的眼镜摘下,叠好放在手边,接着将头靠在墙壁上,木然望着颤抖不已的、来自一小格走廊嵌灯的光明。

如同完成了一场盛大的仪式。






“你还真是老样子。”






Abel终于从记忆的漩涡中脱出身。

将自己整个人都托付给了身后的沙发靠,Abel轻轻叹了口气,像那时候那般低声发表了不会有人在听的感叹,小心翼翼地侧过身,伸手将睡着了的Hokma鼻梁上架着的单边镜片摘下。

那个人一如既往睡得安静,丝毫没有动弹。









你记得你将那个始终追随着你的人的心撕得粉碎。

所以他离开了,只剩下你一个人,一路向前。







>一路向前

>一路向前

>一路向前







 

“我很抱歉,那样的我因为怯懦而转身逃开,孤身一人。”

“有时候我在想,不如我们一起消失吧。”







“抱歉,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Abel睁开眼睛,踌躇半晌,躬身凑近已然坠入无人之境的那人耳边,像是在对着自己许下誓言那般低语。

“永远。”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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