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最終歸宿直指黃泉。
-咕咕哒咕咕咕咕-

【鲸组】碎(1)

性质不明,不是糖就对了。
肉体上挪受注意。精神上互攻注意。
少量芬挪。
巨无霸ooc。特别ooc,不洁妄想注意。
冰挪。后期内含乱_伦,假车。
一方精神病 ,现代paro









1
卢卡斯再一次打碎了窗玻璃。
挪/威青年人的手被玻璃刺破,鲜血滴滴答答,手上插满玻璃碎片,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般,站在混杂着邻床的精神衰弱少年带着哭腔的尖叫和护士不知所措夹带愤慨的咒骂等各般声音的房间里,低低咏唱着奇怪的歌曲,任由沾满血液的手被人捉住,任由如同从前一般的重击落在脖颈侧面,任由自己的身体被遗弃在床上。
“■■■”
仍从伤口里缓缓流淌出的、粘稠腥甜草莓果汁逐渐湿润了床单,被所有人丢下的那个「疑似废物的」青年轻飘无力的声音充斥着房间——那般毫无意义地重复着一句话的歌曲,毫无意义地重复着一个调子的歌曲,词句无一例外全是让周边只擅长母语英文的英/国搞不懂的其他国的语言,或许是维京人那儿的话吧……
不过,毕竟是精神病人说出来的话,谁想知道,谁又想深究呢。
闹完这桩事之后尽管令人不快,希望将那个家伙捉住好好训斥。但「毕竟是精/神/病/人」,必然要来个人帮着打理后续。

“啊啊真是没办法啊……。”

从其他推辞来推辞去的众护士中们中选出最终被派遣来的、浅金发的见习医生提诺,脸上罩着一层浓浓的不详黑色,左手提着医药箱右手手捏着扫把和垃圾斗的柄,小心翼翼地避让开那个已经停止了奇怪的咏唱调,正默默躺在床上像是僵硬尸体般的青年,像是如果发出了声音这个躺在床上的人就会跳起来掐死他一样,用着英勇就义的态度打扫着满地碎片——他早就听过那个慌慌张张的中/国护士无数次复述着那个不定期躁狂的青年的所作所为——由于某次卢卡斯在王闽帮忙整理床单时的失态,所有的护理人员无一例外地选择回避这个看上去安静而柔弱、戴着十字架发卡的青年。

据说平日里他习惯于安静地坐在铁架床的边沿,一坐就是一天,直到饭点也不吃东西,就算拿个勺子塞他嘴巴里他也一动不动——尽管大家都知道他生活能够自理不需要辅助喂食,不像某个喊着自己是个轰炸机的金发汉堡包男一样要狠狠把东西拍到他脸上告诉他这是在为他补充炮弹——这句话来自阿尔弗雷德的主治医生亚瑟。这位长着粗眉、拥有漂亮的绿宝石色双眼的医生似乎认识卢卡斯。提诺还记得当时正在前台认真整理着手头资料的自己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慌慌张张奔来时,看到了亚瑟同样摇摇晃晃急急忙忙冲向这边的身影——那个严肃且绅士风度浓重、做什么都貌似胸有成竹的医生第一次在提诺面前做出那样的表情。

——就像是得到了朋友被车撞死了的消息一样。

提诺就像看见贝瓦笑得像是十岁小孩一样,诧异着这件事。

末了,亚瑟胳膊夹着一堆文件夹,腾出一只手捂着脸,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提诺有些慌张地跑过去问他曾经的老师,金发的粗眉男子只是默默地摇头又叹了一声。

“虽然他看上去是很柔弱的一个人,但发病的时候,就变得根本不像他自己了。”

牢记着自己临行前英/国/人不明所以的这句话的芬兰青年一边扫着哗啦啦作响的玻璃,一边汗毛倒竖着,几乎要哭出来了——每一声玻璃相撞的脆响都会吓得他心脏像是被人重重打击了一下般紧缩。他悄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的挪/威人,接着又像是怕玻璃疼一般将玻璃聚成一团,轻轻地将一块块玻璃扫入垃圾斗里,铁与玻璃刮划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他不禁蹙眉。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是把玻璃全部扫干净了。提诺沉默着凝视了一会儿床上安静的青年,好一会儿后终于抱着医药箱迈着无声却姿势奇怪的步子凑近了躺在床上打盹的家伙。卢卡斯的睫毛并不很长,微微由铁窗内投入窗口的阳光照在他的睫上却好看得诡异。芬/兰青年蹑手蹑脚宛如一个小偷一般打开医药箱,找出镊子酒精消毒脱脂布块等等,捧起了病人夹着玻璃细小的碎片、伤痕累累的左手。
“为什么院方还不换上钢化玻璃呢……又不是说穷什么的。”
提诺如此抱怨着,手上动作不敢停下。镊子挑开已经有些结痂的伤口,尽量放轻动作地取出伤口内里一片片带着血丝的玻璃片——他看见卢卡斯的眉头在那一瞬间皱了皱。绝对是疼得不行了吧。提诺一面担心着床上的家伙一面担心着自己会不会马上挨一拳头,害怕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深吸一口气看向床上的人,不过貌似他只是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于毫无光彩的蓝紫色眸子所汇集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停,便没有再做出更多的其他动作,像是人偶一般任由他摆弄。
似乎没有像想象中一样一巴掌打过来呢。
也许是个温柔的人吧……?
提诺将下巴往脖子里收了收,咬住下唇紧张而充满善意地瞅了眼安静地沉浸于睡眠之中的挪/威人,遂更加细心专注地清理着伤口,待碎片清理完毕就开始包扎——给深深的伤口上酒精那简直就是大爆炸一样的痛苦了。提诺耳边传来微弱的呜呜呻吟,但他只敢尴尬地笑笑,忐忑不安到连个打岔话都说不出来。

一阵忙活后,病人整理完毕的伤手干干净净地缠绕着白色的绷带,提诺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包扎技术,得意洋洋地撅起嘴哼哼两声,好歹放松了不少,将箱子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
“Ice……?”
背后突然传来轻飘飘的声音,像是从坟墓里爬了出来的恶鬼一样——当然提诺是这么认为的。芬/兰青年吓得第二次炸了毛。他战战兢兢地转过头,朝那张苍白的脸看过去。拥有着浮空呆毛的挪/威人已用手肘支起身子,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了,但那虹膜色彩美丽至极的眼睛里还是无一丝光彩。
“是……Ice吗?”
果不其然是那个轻飘飘声音的主人的家伙,茫然地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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