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最終歸宿直指黃泉。
-咕咕哒咕咕咕咕-

【鲸组】碎(4)

性质不明,不是糖就对了。
肉体上挪受注意。精神上互攻注意。
此篇巨量芬挪。
巨无霸ooc。特别ooc,不洁妄想注意。
冰挪。后期内含乱_伦,假车。
一方精神病 ,现代paro。
以上请食用愉快。又被KY怼精神不振。这篇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提诺后悔自己教唆卢卡斯去睡觉。
当他坐在音乐室门前浪费了自己辛辛苦苦推掉一堆任务勉强腾出的时间之中的二十分钟以后,他为自己之前的愚蠢感到难过。——明明资料栏上就有提到他的嗜睡了我这是干了什么啊!
又在漫长的数手指和犯困等待中度过了十分钟,他实在受不住了,径直跑到他的病房去叫卢卡斯起床——叫醒一个有起床气的人,后果可想而知。提诺险些遭受卢卡斯飞过来的杯子一击,又学成少林武功完美躲过了他扔过来的拖鞋。
“……啊,下午好,提诺医生。”
“你还记得你跟我说了什么吗卢卡!”
他挺讨厌不守时这一点——何况是对时间还算严谨的挪/威/人。感到不可思议和些许不快的芬/兰青年的头发仿佛遭遇了静电般,有几撮一点点炸了起来。尽管如此对方还是波澜不惊地盯着他看,好半天才慢悠悠吐出一句:“啊抱歉。那现在走吧。”
提诺似乎还是有点不高兴,但也还是慢慢平静了下来,打了个满足的哈欠看着卢卡斯打理衣服,接着看他别上白色的十字发卡。
带着卢卡斯出门下楼时,他看到了站在窗前俯瞰楼下风景的王耀。他听到声音便转了过来,稍稍惊愕地看了提诺一眼,又看了一眼卢卡斯,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个和善的微笑向他比了个手势。大意是:你攻略速度可以嘛。
提诺稍稍呆了一秒,下意识打量了下自己的着装,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才发现卢卡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住了他的手。他思索了好一阵子才明白脑回路夸张的东方人从这里面看出了什么,向他耸耸肩便尴尬地笑着拉起卢卡斯离开了。
今天是晴天。
楼下的阳光很好。金色的光芒洒遍楼下花花草草和树的枝叶,树荫之中点缀着大大小小的圆形小太阳。果不其然地,青葱草地上有很多正在做各种莫名其妙的事的家伙,比如说那个正在拿着汉堡biubiu乱扔再捡起胡乱吃一口的金毛,再比如那个站在太阳下做思考者状的背头男……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适应,提诺算是已经习惯了这群家伙——但是基本上足不出户的卢卡斯看上去很不习惯。似乎是因为怕生的原因他一下一下地攥紧又松开了提诺的手,稍稍往后躲了躲。
“诶呀,没事啦卢卡,他们又不是坏人。”
像是安慰一个孩子一般,芬/兰/人轻轻拍了拍旁边那个内向的家伙。卢卡斯只是摇摇头,小声念叨着“会习惯的”,接着自己径直快步走向了附近石子铺的小径,反而害得站在原地反射弧超长的提诺要去追他。
由于大多数飞进来的蝴蝶都被伊万捉住扯烂了,这里变成了蝴蝶所害怕的人间地狱。花园里只有很少的蝴蝶颤颤巍巍地飞着,不时停在花上飞速地将口戳进花里猛吸两口便以极快的速度溜了。
卢卡斯一如既往地安静着,提诺也只是尾随在他身后。莫名其妙地,明明就是出来聊天,但两个人偏偏话比什么都少。其间提诺为了活跃气氛,问了各种各样的话,比如你是猫派还是狗派以及喜欢长靴还是短靴,卢卡斯都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便没有了后话。两人保持着诡异的缄默。
如此便渐渐到了小径的深处。提诺从未到达过的地方。周围渐渐地安静了,卢卡斯却并未停下脚步。
提诺很奇怪。难道卢卡斯在寻找什么吗。

“……卢卡斯,你看蝴蝶真好看是不是!”
喜欢相对热闹环境的提诺讨厌就这么安静着,思索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句适合问人的,开始没话找话,可惜这话所遭遇的反响似乎依然不大。挪/威人呆呆地盯着那群在这里明显多了不少、窜来窜去的蝴蝶和一蓬蓬漂亮的花,像是突然停水的水管般好不容易滴出一滴水一样回答:“嗯。”
“……那,你喜欢蝴蝶吗?”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的提诺感到些许气氛的变化而不安起来,尴尬地四处张望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一丛白紫色花纹三色堇上。卢卡斯伸出未受伤的那只手的食指,打了个哈欠将眼角因哈欠而被引出的泪沾在手上,凝视着悠悠然地围着眼泪飞了一阵、仿佛下了巨大决心才飞了过去落在那滴泪水上的、怯生生的白色小蝴蝶。
“嗯。喜欢。”
提诺有些出神地望着三色堇,一时没察觉卢卡斯的动作,直到无意听见一声叹息时才将注意放回卢卡斯身上——他正在轻轻地用缠满绷带的那只手触碰蝴蝶有些残破的翅膀。“哝,它,被抓住得太用力了。”
提诺一时找不到话去说,只是走近了垂下眼,看着那只白色的蝴蝶。此时卢卡斯转而望向了刚刚提诺在看的远处花盆里的三色堇。它感受不到两人的尴尬,只是悠悠地晃着。

“……三色堇。”
“嗯,三色堇。”
挪/威/人护着白色的小蝴蝶,脚步慢而轻柔地走过去,卷曲的呆毛随着他的脚步一晃一晃。走近了三色堇,他蹲了下来,凝视着那些如同小蝴蝶一般安静地停留在绿色的灌木丛里的花朵。提诺跟了上去,但距离卢卡斯还有五米远左右的距离。他不敢凑近,远远地看着卢卡斯的动作,仿佛嗅到了空气里以卢卡斯为中心散发出的安详的回忆的气息。
“医生,这是ice……最喜欢的花。”
卢卡斯用着别人需要花大努力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语调里含着无尽的悲伤。
提诺身子一震,心里不知为什么凉了凉。靠着第六感他悄悄地屏住了呼吸,吵闹声渐渐消失不见,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ice喜欢白色的蝴蝶。”
卢卡斯低下了头,呆毛微微垂落,指尖悬在花上转了转将蝴蝶放在了花的上面。蝴蝶似乎被吓到了,悠悠然飞了一阵,又轻轻地落在了卢卡斯的头上。
“ice喜欢三色堇。”
卢卡斯坐了下来,抱住了膝盖。将脸尽数埋进臂弯里,声音像是一块石头渐渐坠入了无底深渊。
“……我教过ice,要这样抓蝴蝶。”
“打个哈欠,然后像刚刚那样,用一点点眼泪。”
提诺简直无法呼吸。他突然知道了卢卡斯来这里寻找的是什么,也有些明白了卢卡斯的病症源头,是因为那个叫ice的人——
但是。一滴眼泪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恍惚间听到了压抑的哭泣声。
面前的挪/威人抽动双肩,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从他的臂弯里传来。
他在哭。
头上的蝴蝶却没有飞走。
提诺一时不知道要做什么好。他只是个实习医生,手无足措手忙脚乱,而且他实习期间基本上是相安无事。从没有病人在他面前这样过,擅自处理的后果他也知道。
可他最后鼓起勇气抱了上去。
他搂住哭泣的人的腰,轻轻蹭着那人的脖颈,像是安慰喝醉后恸哭的朋友。
他透过人发间看见了三色堇花瓣上晶莹的泪水,现在怀里人的眼泪仍在大滴大滴地掉落。
那些眼泪一定会吸引来蝴蝶的吧。很多很多的蝴蝶。白色的蝴蝶。破碎的蝴蝶。孤单的蝴蝶。
提诺如此想道,天地间纳入他耳中的响动,此时仅存哭泣与心跳之音。是怀里那个人所发出了,像是有什么在碎裂崩坏又重生的声音。

后来两个人坐在那里互相安静着,好久以后直到卢卡斯停止了抽泣,两个人才动身回去。此时已至六点,挪威人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样子,挥挥手向他告别便回到了房间准备打理打理吃饭去。
提诺趴在窗台上俯瞰着下面风景,此时天色已经泛了浅浅的灰黑。他的视线随着小径前行,最后停留在之前他们去的三色堇丛上,仔细梳理着今天的事情,视野里却猛然出现一个人。
隐隐约约能看见那人银色的头发。提诺呆住了,停下了思索,自然而然地屏住呼吸。
他看到那人似乎跪了下来,低下头,凝视着那些在灰暗中若隐若现的花朵。
恍然间,他好像再次听到了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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