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最終歸宿直指黃泉。
-咕咕哒咕咕咕咕-

【鳕组】纪念物和遗言(1)

*Attetion
是1984的国设paro。虽然这把刀涉及到了不存在的平行世界观但是不要一开尊口就说我不尊重郭嘉谢谢你。那请您不要看任何反乌托邦作品。谢谢你。
看书时发现两个人都是大//洋//国的于是就炖了。有兴趣可以去看看1984这本书,记住了不是1Q84。不要跑到日//本//人那里去了!
看完那本书我想说一句。胆的钢盔罩我腥。(你在说什么)
后期有点车。吧。
顺便私心
@还是茶郡 






“今天稍微有些冷。”
金发、有着极为特色的粗眉的英//国//人安静地坐在桌前。经过百年风霜洗礼的实木的桌子被擦得光亮——它由于当//代//人//民的无知而渐渐废弃,现在又被他取出使用,内已被蛀蚀很多虫洞,但似乎不影响使用。
平日耳边电幕中传来一阵阵噪杂已然消失——他坐在无//产//者的房子里,古旧的音乐播放器传来并不悦耳的歌曲。窗外传来呼呼风声,天不知道为何在夜晚也还是微微亮着。他的手肘正撑在那只是看着美观却实在没用途的桌上,拿着笔杆长久地转着一圈又一圈,接着草草落笔写下混乱的长字句。
“我见到了冰//岛他现在变得很干很瘦虽然他本来就很清瘦但现在比以前更不像样子我在广场握住他的手时那双手相当骨感仿佛营养不良——”
他又写了这么一句,手腕传来酸痛之感。或许是多年来用惯了听写器,他本来拿手的花体字显得混乱不堪,连标点符号都失去了,如同初生小婴儿用水彩笔肆意的乱糊。他撅起嘴关掉了吵闹的电幕,将自己的丑字归结于那群无聊的傻蛋在午间两分钟仇恨里的叽叽喳喳打断了他的思路。就此不快地哼哼唧唧了一阵却不舍就此把这张纸撕掉——他心里清楚。这是最后一本笔记本……是的,最后的笔记本,尽管纸质烂透了。于是他为那些句子加上了标点符号,就像给一个裸而丑陋的女人穿上了衣服,好歹比刚刚好看多了。他打了个哈欠,将蘸水笔放好,盯着桌上的书发呆。
还要写什么呢。
在这个记忆不断被篡改的时间里,他非常急着想写下什么。可是这样却反而什么都写不出来了。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黑色笼罩着的视野里那双安静而悲哀的紫罗兰色眸子一闪而过。他想起穿着板蓝色制服的冰//岛//人安静地从他身前走过,比在他模糊不清的记忆里所见的那个少年更加矮小而瘦弱,在清冷的风中像是旧时军船上的旗杆。
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或许是很久很久以前,亦或是就在近来十几年呢,什么都不一样了。世//界像白面包被瓜分,曾经的友//人//国现在却天各一方。比如说那个愚蠢的金卷发的法//国胡子男,现在怕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他们之间隔着的,已经不只是海了。
他远远地看到那头带着极浅黄色的银色头发,又在那么多瘦小的身影中瞄见他那双现在显得沉重而安静的紫色眼睛。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亚瑟悄悄挪步近身握住了埃米尔的手,极其明显地感觉到了人的手僵硬了一瞬。
两人站在金字塔似的大楼前,身后是面带不明所以微笑的老//大//哥。两个虚弱的国//家沉默着站在人群当中,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埃米尔能感觉到亚瑟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手,握紧又放开,握紧又放开。
或许是激动吧。那份暗藏在手的每一个动作之中的感情。像是在孤岛上呆呆地坐了十几年突然看见了救赎的船只,亦或是说小美人鱼第一次看见了陆地的美妙景色。毕竟英//国//人除了在几年前最后看到了奄奄一息的美//国//人以外,也再也没见到其他国家了。
那亚瑟的兄弟呢。
不知道,也许,死了吧。
“为了永久的和//平……”
他们被吞并了。化为乌有。
成为。大//洋//国的一部分。
“我们热爱老大哥!他是我们的……”
亚瑟不禁掐了掐埃米尔的手,引得旁边人的身体一阵吃痛的震颤。埃米尔不敢转过脸,面对着凝视他们的千万喊叫着恶心词汇的电幕,眼神仿佛要穿透那些铁板子。接着他垂下眼睛,小心翼翼以低沉虚弱得只能两个人恰恰听见的声音问他:“怎么了……英//国先生。”
“……不!不,没有什么。”
天杀的狗屁的党//章。虚伪的理//想//主//义//者。亚瑟正在心里抱怨,听到声音连忙转过头急急回答。被冰岛人捎带责备的眼神瞪了一下,他总算意识到了他会暴露自己身份的问题,遂不敢转过头了,将声音束约得小了些。
“……嘛也没什么意思啦我刚刚……就是,那个,艾斯君是我最近见到的第一个国//家。”
“嗯。”
亚瑟用眼角余光悄悄瞅了一眼埃米尔的侧脸。本是匀称漂亮的少年侧脸现在泛着一股病态的苍白,失去了原本就缺乏的亮光的紫色眼睛凝视着伦敦远方破败的教堂。他从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固然是不敢把那般情绪写在脸上叫那些随时会毁掉他的人们看见的。接着他放开了埃米尔的手,使正在发呆的少年回了神,发觉了他的动作有些奇怪。
“英//国先生……我说错话了?”
“不。”英//国//人歪了歪头叹息似的小声回答,轻轻地拍了拍少年的手,又像是想要安慰他一般违背了自己的作风不好意思地补充:“明天还想见你……那明天晚上可以到那座唯一完整的教堂等我吗。”
也许是害羞吧。英//国//人也不顾电幕咄咄逼人的眼光,捂了嘴没有等人回答就快步离开冰//岛//人的身边,没有看到那人微乎其微的点头和泛了红色的侧脸。
所以说现在是“次日晚上”了。
这么想着亚瑟回了回神,恰巧耳边传来了什么东西掉下来的訇然巨响。他惊得一颤,歪过头看见是挂在墙上不知道作何用处铜制善知鸟型风向标掉了下来。他讶异于为什么墙上会有这等东西,接着看向外面不知道为什么贴在了窗户上像是污渍的白色的东西。于是英//国//人开窗伸出手指去沾起,没想那东西瞬间就在他的指尖之上消失了。
是雪。
伦敦难得一见的雪天为什么会在这时候……
亚瑟突然不想出门了。一向守时的老古板此时却想就此违背了他的诺言。他裹了裹衣服,看着外面开始慢慢飘落下来的细小但恰巧能看见雪花,还是让自己的屁股勉强离开了刚好捂到温暖的凳子。
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冷,反而比起湿冷的雨天更加温暖。他向上提了提墨绿色显得稍许陈旧的围巾,将半张脸罩住,小心地迈着步子向外表唯一完整但已经能确认内里是一片废墟的教堂顶端处踱去。
也许是气候原因,雪迟迟没变成英//国//人曾经在冰//岛观游时那样的鹅毛大雪。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远远地看见站在教堂门前的埃米尔,少年正攥紧自己的袖子瑟瑟发抖,半是期待半是害怕希望落空地四处张望。
亚瑟张了张嘴,轻轻地喊了埃米尔的名字,嘴角因长久未说话而有些黏腻使得他心里多出了一份无名的烦躁。埃米尔猛地转头过去,并没有如同两个多年未见的朋友通常会做的那样奔跑过去——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紫色眸子盯着来人的脸,等待那个英//国//人慢慢地、一点点地,就像他来一样凑近自己。
“那,是跟着我还是随便走走?”
亚瑟垂下头,站在埃米尔面前轻轻地问道。
“我跟着你。”
少年的话宁静得就像今夜的雪。

 
评论(4)
热度(45)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殉道者。 | Powered by LOFTER